好的,尤其是那一双嫡亲弟妹,即便知道他们能力扶不上墙也从来没说过什么。

先是裴承志,再是裴二叔。

赵瑾很想知道现在裴西岭的精神状态。

“品性有瑕是他之过,而并非我,因为旁人的过错惩罚自己,这不是明智之举。”裴西岭淡淡道。

赵瑾眼神微妙一瞬。

裴承志那样畜生,裴西岭也只认为这是前者劣根依存,而并非他的教养问题,对裴二叔也一样,他是真的认为自己没错,如果有问题,那一定是旁人的。

与其反思自己,不如责怪别人。

这套现代人的养生大法,显然跨越时空的裴西岭也理解的很透彻。

从不精神内耗,这就很好。

她看着裴西岭的眼神终于带上了些欣赏。

“侯爷来正院,可是有事找我?”

裴西岭肃着脸科普:“正院是我夫妻二人院落,而并非夫人一人独有。”

赵瑾点点头:“所以侯爷有事吗?”

裴西岭沉默了一瞬,还是道:“州哥儿与允哥儿的婚事不急,可叫他们先参加科举,待榜上有名再行说亲。”话落,他顿了一下,“若夫人执意先相看,烦请先同我商议人选。”

裴承州现在是世子,便是裴承允的婚事也不能轻忽,裴西岭风头正盛,打上几个孩子主意的人家并不少,结亲人选更要慎之又慎,免得牵连到前朝朝局,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

赵瑾也明白,只道:“我也觉得不急,先立业,后成家。”

裴西岭点头。

在正院坐了片刻,他便离开了。

看着不远处来来往往一如从前的下人们,他心中情绪难得有些复杂。

怎么可能不伤心。

他不过同从前一样出去打了一回仗,唯一的变数就是多了个假死,回来却像是变了天一样。

长子跟外头女人跑了,养了十三年的闺女不是自己的,一心提携的弟弟妹妹原是个势利的白眼狼,就连媳妇儿都好像换了个人……

思来想去,竟只有双胎儿子最贴心。

想到这里,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。

到底不是人人都同他一样品行忠直,刚正不阿。

他想了想,随手拦住一个小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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